午夜大众车把流云父母送到医院,又载着王宗流云回到小村落,两人通过地下通道,来到了王大智的办公室。
流云打量着这个房间,这间房有半个足球场大小,然后前面有大半的地方分三列摆满了文物,剩下右边的一小半放着一张床,办公桌在最右面,离床有十几米的样子。
流云:“我说大智,这是我醒来的那间房间吧。”
王大智:“嗯,太平间被兄弟门占满了。”
流云立刻炸毛:“太平间是人躺的地方吗?”
王大智耸肩:“没办法的吧,你在地下医院从昨天下午放学睡到今天中午,在病房里谈话肯定不合适,我看你快醒了,只能把你移到这个地方咯。”
流云放松了一下:“地上那个村子不行吗?”
王大智一拍桌子:“你以为个个都像你一样吗,别人可是忙活了一下午,才正当的去地上的村子睡午觉的,扫地大妈的房子空出几间,要去吗?”
流云发现疑点:“我在基地里的房间是怎么空出来的?”
“咳咳,反正事情以经过去了,这个话题跳过。”然后不理张牙舞爪的流云,把办公桌上的电脑屏幕转了过来“来看看这个,第二个被骸蝶控制的受害者。”
背景是一片水田,而水田上躺着一个两眼翻白的老伯,他手上拿着锄头,嘴巴大张,手上,腿上拱起密密麻麻的拇指头大小的小包,一部分的小包破了,露出里面蠕动的幼虫。
“这是我们的侦察员偶然间遇到的,情非得已,他把这个老农夫给杀了,之后是火化的。虽然这样,但他带回来一条宝贵的情报:只要喉咙中的母蝶一死亡,那么受害者全身的幼虫都会在极短时间内同样死亡,初步推断是某种信息素之类的。”
流云觉得胃里有点抽抽:“这是莲蓬人吗,好残忍。”
王宗:“你手上已经两条命了,其中一条还曝给全国人民看了,少年······”王宗顿了顿,换上一副悲伤的表情“······你已经不纯洁了”
流云鸡皮都起来了:“没办法的事吧,而且我是纯洁的······”“处男。”王大智笑吟吟的打断了流云,目光中“老子有萝莉,你个单身狗”的意味不言而喻。流云:“我输了行不?
王宗:“老板,那具鸡冠头的尸体已经拿去化验了,没事的话我先去吃饭了。”“嗯,去吧,流云站住,我有话跟你说。”
流云刚拔起来的腿被迫放下了,而王宗笑嘻嘻地朝着地下的饭堂进军(王家地面上只有一部分的宿舍,另一部分的宿舍和大量基础设施设定在地下,别问我怎么挖的,有没有挖出金子地下水之类的)。流云苦着脸:“大智,什么事,很重要?”
王大智展出两张打印纸:“你出名了,有人想了解你,于是有人在贩卖你的资料,五块一份,好像还挺赚的。”
这次轮到流云拍桌子了:“啥?我还黄花大闺男啊,这就被人全看光了?”
王大智又笑吟吟起来:“然而我早已看穿一切~”
流云:“······”
王大智神情一转:“呐,流云,成为我的下一届顾问吧。”
流云:“顾问?文活不干,我是学渣,而且上一届是谁?”
王大智把屏幕扭了回去,点了几下鼠标,笑道:“上一届?他刚刚到饭堂点了一份番茄炒牛肉拌饭。而且顾问?王宗也只是勉强大学毕业而已,他要干文活的话那么刚才他就应该抱着两斤文件再走。”
“呃,那要干什么?”
王大智双手交叉撑起下巴,眼中散发出锐利的光芒,灯光都似乎暗了下来:“杀~手,我~的~杀~手~顾~问~”
“不干,而且你你那表情好像在说‘跟我来铸就《老板与员工在办公室里不得不说的事》的辉煌吧’的样子。”
王大智继续严肃:“流云,你觉得这个世界是否美好?”
流云抬头望明月······天花板:“嗯,不美好。”
王大智沉默了好一会,等到流云差不多该暴走的时候把桌上那两张流云简历和一张一百元递给流云“打车回家吧,你的事在这两张纸里,你会来当我的顾问的。”“等······”
流云还想问点什么,,但王大智起身,天真浪漫地跑向大床,而且还一边高歌:“我~准备好啦——我~准备好啦——我~······”然后一屁股坐在床上,从背后掏出小盒子,一按按钮,床就缓缓升高,在“过山床”开动的瞬间,王大智突然改口:“萝莉我来啦!”
风声划过,没影了。
流云:“······”瀑布汗+萧瑟~~~
流云扫了自己的简历一眼,顿时就凝固了,好久才回过神来,把纸和钱叠好了放进口袋里,苦笑一声:“这是在逼我吗?”
地上村落,流云按动i7s,打开了“哔哔打车”App,然后走到公路上。不到半小时,一辆金色的丰田开了过来,车窗降下,里面是一个快要步入中年的上班族大叔,对流云挥挥手:“小哥,去哪儿呢?”流云打开手机地图,亮给大叔:“师傅,这个小区认识吗?”“认识,上车吧。”
流云很快来到了小区门口,付过钱下车,向自己家的那栋公寓走去。一旁的树林,鱼池,人群,健身设施都是那么熟悉而又似曾相识。他走到小区内的小商场,买了一瓶啤酒,才走回公寓楼下。但,流云停住了,面前的大门像是一张巨兽的口择人而食,迈进一步就是万丈深渊。流云笑了笑,仰头灌下半瓶啤酒,迈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走进去,挪进电梯。
“叮~”流云红着脸,身上沁出淡淡的酒气,瓶中的啤酒只剩了一个底儿,从电梯间里挪出半个身子,机械运行的摩擦声响起,电梯门关闭时不轻不重地夹了一下流云正挪出来的脚,又缩了回去。流云回头看看,把脚挪了出来,走到家门前,站住了,他如愿以偿地听到了自己有一半意料之中但又最害怕的声音:
“别拉着我,这里不能住了!”这是流云父的声音。
“可是也要你的脚好了再走吧,你才刚打完绷带啊,更何况这房子我们供了几十年,好不容易快供完了,又要去供新的吗?”流云母哭丧着。
“跟我去收拾东西,你也不想想他干了什么?在网上!当着不知多少万人把人给杀了!这杀人犯的帽子摘得掉吗?更何况他还跟挖坟的勾结在一起了,那些狗仔队的鼻子很快就会嗅到我们的,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呜呜······”女人呜咽的哭声渐渐响起,似有委屈,但说不出话了。
“哭哭哭,哭什么!当初养那个废物也只是为了有人养老而已,他就只是一台蓄钱中的取款机!那个废物不单只是白养了十几年,现在养老金都泡汤了,以后他还能有个屁的作为!废了!彻底废了!还可能牵扯到我们,趁他还没回来赶紧收拾走人!”流云父压低了声音,苦口婆心的对他老婆说教,声音中的怒气却随着分贝的下降反升一分。
流云一点点地靠着门坐下来,来时的最后一丝希望都破灭了。房中不断传出衣物被重重摔在平面上的声音和流云父对的流云谩骂声。最后,是车轮滚动的声音,房门被“嗙”的踢开,流云父拉着一个旅行箱走出来,后面跟着刚刚止哭的流云母,看到流云背着双手站在离他不到两米的,惊呆了。
流云开口了:“为什我会在这里对吧,刚刚是不是听到你们聊天呢了,对吧。”
流云父僵着脸,点头。
“我终于明白从我懂事开始我就没过一次生日了,”流云低着头眼泪在地上摔出一片碎珠“原来······‘提款机不需要浪费资源’,你是这样想的,对吧。”流云仰起头,看着天花板,让眼泪逆流回去,努力抑制着情绪的波动,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静。
“······”流云父无话可说,拖箱子的手青筋乱突
三人诡异的沉默良久,还是流云咬牙切齿的打破僵局:
“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流云父僵硬的点点头,右手托着旅行箱,左手牵着流云母,走到电梯前,按下按钮,等待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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